骨箫范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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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夕烟】空床(大概会是个鬼故事?)

现实是沉寂的,臆想是荒谬的,梦游是灰色的

(一)现在进行时
        寒秋正午。
        夕阳扣了扣钢铸大门的铁环,门开了。
        他昂首阔步的走入这棟冷清老宅的前院,并不注目那摆的几缸干枯的芰荷与假山石间努力对抗寒风的小草,却在踏入老宅大厅的时候放轻了脚步。
        老宅是有些仿照西式的洋房,三层楼高加一个顶阁,大厅装潢中西混搭,深绿米白格的墙纸配上白色的壁炉,炉内炭火正旺,火光跳动在深红色的羊毛地毯上,壁炉附近是一条炮制的古香古色的楼梯,同样铺着暗红色的羊毛地毯,栏杆边角修饰着精美的木雕,通向二层楼。
       楼梯边的墙壁是由厚厚棕褐色印花窗帘遮挡的玻璃窗子,层顶的水晶黄铜吊灯闪烁着明媚的光泽,像是这闷热屋子里的一轮太阳。
       夕阳驻足观察这屋子里的一切。 楼梯上站着一个身着浅粉针织衫,米色长裙,披散头发,长相精致的十六七岁少女,冲着夕阳只是微微的笑,二人四目相对了一会,那少女便藏不住越来越浓重的笑意,低着头上楼了去。
        一个相貌粗犷的中年男子进到了屋内为夕阳关了门。     
      “您好,我是这里的总管谢唐琅,您请自便。”
       夕阳微微点头致谢,顺着楼梯走上去,暗红色的地毯吸尽了他的脚步声。
        楼梯折上,是一条波西米亚风格地毯铺就的长廊,走廊一侧是一扇扇实木的单开门,一侧是墙壁,与楼下相同的壁纸,上面挂了许多风格不同的画作和相片,有上个世纪的人物黑白照,有静物写生,风景油画,现代派,抽象派令人费解的画,甚至还有大幅的水墨画组合,慌乱而又促狭的拼凑在一起,头顶是简易的铁皮灯罩吊灯,扩散着昏黄的暗光。
        夕阳听到有水声,寻声而去,手搭在了唯一一扇白色铁艺门的黄铜把手上,向下一转,门开了,这是一间盥洗室,分为内外两间,内间的玻璃门上映着一道令人遐想的倩影,玲珑有致,轻巧灵活。玻璃门上的磨砂与玫瑰花纹似环绕衬托着她,竟开出了暗暗幽香——沐浴露的味道。
        夕阳的手伸向玻璃门的凹槽把手,又触电般的收了回来。他没有非分之想。
        门被从内拉开了。 一个三四十岁的女子半披着浴袍站在那里,春光含而不露,表情讳莫如深的看着这位陌生的异性。她面容虽过盛放的花季,却在岁月里沉积了不需矫饰的美丽,年龄还未夺走她的身姿活力,她就是站在那里,被热水沁得微红的肌肤像是上等的玉,透着温润的光泽,流动着生命的气息。 她大大方方的站在那里看着夕阳,反而夕阳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夫人您好,我是夕阳,我——”
       他想说明自己来的原因,却突然记不得了。 我为什么来这里呢?
       “我根据您发布的出租房屋信息找到这里的。”夕阳说
       “哦,这样啊,欢迎”女子提了提浴袍,擦着夕阳身子走出了内间“我叫烟萝,是这栋房子的主人”
       “您请自便吧。”
       夕阳最终选定了二楼靠里的一间起居室,他坐在屋里宽大松软的床上,发现床上有一只黄铜制的精美水烟斗,他拿起烟斗仔细端详,觉得应该是这间屋子先前主人的物品,便去找烟萝没想到烟萝只是扫了烟斗一眼,说你喜欢的话,就留着用吧。
       于是烟斗又回到了那间屋子里,只不过这次放在枕边。    
       那间屋子的床头柜上摆了一个相框,照片上应是一家四口,其中就有那个楼梯上遇到的青涩少女,夕阳曾向管家问过她是谁,管家却没有告诉他。
       在熟悉这间老宅的同时,夕阳也渐渐熟悉了那位美丽的女主人,她总爱窝在室内,抽着玫瑰混薄荷味的水烟,只有在夕阳西下的时候站在后院的花圃篱笆边眺望远处白烟寥寥广阔无际的松针林直到午夜明月高悬密林传来狼啸。她裹着昂贵的貂裘,涂着精致的妆容,却几乎不迈出老宅一步。她说话带着三分慵懒,慢着半拍。却没给人带来不适之感,言语温和,却是隐约挑逗——至少夕阳是这么觉得。
       日积月累的顾盼神飞,明眸荡涤秋水,举手投足间的心魂暗送,叶榭花褪,雪落心飞,时序交移,秋冬相替,在最后一场雪融雾消,细草初露的日子里,夕阳终于牵住了烟萝微凉的手。
       夕阳没有再见到那个青涩的少女,毕竟管家讳莫如深,代表烟萝不喜欢别人多打听这件事。
       夕阳彻底熟悉了这栋老宅,进过每一间屋子,只有那个阁楼,夕阳有一次想要进入,当手扶上门把,却对它产生了抗拒的感觉,便无心再探,从此不再靠近那里。
       谢唐琅管家也是个老实人,除了比较苦恼地毯上不断加重却不知原因的深棕红色印记,其它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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